第23章 應該繼續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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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面躺著的兩個姑娘，一個皺眉想該怎麽說，一個微笑地等著另一個開口。
“就是，小葉子，你什麽都可以和我說，我都聽著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我們學校，有人追我。”白葉的眉頭緊鎖，看著葉璃香的眼眸泛著一絲迷茫。
“好事呀。”一步一步引導這個一句話想十分鐘的小女孩兒。
等了好半天也沒等來下一句，只見面前的女孩兒伸出手，指著桌子上的一束白玫瑰，她最喜歡的花。
“她送的。”
葉璃香一開始面無表情，思慮了一番，村裏是肯定沒有花店的，城裏倒是有但也不會送到村裏來，快遞寄過來估計都爛掉了，那。
葉璃香瞪大眼睛，“不會吧？”
她跑到家裏來就為了送白葉一束玫瑰。
“就是這樣的。”
葉璃香不自覺吞了下口水，喜歡白葉的絕對不算少，但從未有人能抵擋住白葉的冷處理，甚至沒有人送過她花。
“很喜歡你啊。”
“我之前不確定，她有很多前女友，我怕她只是玩玩兒。”白葉輕抿嘴唇。
“你多說一點，我看看。”
如果有足夠多的事例，判斷總會更加準確。
“我剛開學，在寢室看到她和前女友接吻來著。後來她分手了，又有了新女朋友，然後又分手了，半年後跟我表白了。”白葉皺眉回想。
葉璃香小小地嘆了一口氣，這個傻孩子。
“我說的是仔細一點，不是簡述。”
白葉的手指在被子裏打著轉，眼珠轉來轉去。
“沒關系，還有一晚上呢，慢慢想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……
聽完白葉這樣那樣的話，在她說那個女人命令她給藥的時候覺得她很壞，在那個女人為她出頭時覺得她好像還不錯，尤其打動葉璃香的就是那個女人開車幾千公裏，只是在看到她那一刻說，“想你了就來見你。”
“所以，臭臭，我該怎麽辦呀？”
臭臭一直在白葉的世界裏擔當一個，情感的引領者。
“其實，我一直覺得你因為病的原因不去接觸更多人是錯的，人這一輩子很短，你總把自己縮在自己的世界裏，不會無聊嗎？”
“我覺得，可以試一試的。”白葉以前總是很害怕自己什麽時候就沒了，白白辜負人家的感情，是很壞的，所以從來沒有駐足過哪怕一段感情。
只有，最開始網上的那一次，自己就做了很壞的事，因為治病而忽略了那個朋友。
“白葉，我一直希望能有人陪你，至少在你需要的時候，你總一個人逞強。”
“臭臭，我覺得我想好了。”
“我不應該幹涉你的，那你願意告訴我你的想法嗎？”葉璃香咬著嘴看著白葉。
白葉卻沒在看她，而是想顧森在幹什麽呢？她要自己想她，那她有想自己嗎？
“我也喜歡她。”想著就不自覺說出來了。
葉璃香看著白葉，她們是發小，是互相看著對方長大的，白葉小時候就很安靜，懂事，伯父伯母經常跑醫院，帶不了白葉，白葉經常一個人在家，是自己偶然看到這個孤獨的小朋友，和她玩兒，一玩兒就過去了十多年。
她知道白葉有一種治不好的病，可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，自己有太多朋友，但是她們都覺得自己很開朗從不會難過，只有白葉會告訴她，可以在她面前哭，她會安慰自己。
白葉從小就吃很多藥，葉璃香身體好幾乎沒吃過藥，覺得藥苦死了，每次吃藥的時候，白葉看著她皺著小臉，笑吟吟的，心裏估計難受死了吧。
長大一點，葉璃香就覺得自己要對白葉好一點，可總是白葉對自己操心。
太叛逆了，一點都不是白葉的好朋友了，葉璃香難過地想。
白葉只有自己一個朋友，葉璃香總覺得她會孤獨難過，其實白葉好像並不在意，哪怕一個朋友都沒有。
所以，在聽到白葉為一個人，思考要怎麽和自己說的時候，她覺得出現了一個人，改變了冷淡的白葉。
不管怎麽樣，總要去嘗試，不對嗎？
第二天一早，吃過早飯後葉璃香就走了，走之前還語重心長地跟白葉說，好好考慮，小葉子。
白葉哭笑不得。
“外公，她走了。”
“圓圓，要多交朋友知道嗎？”小時候就冷冰冰的。
“外公，我知道的，但交朋友看緣分的好吧？
所以白葉不交朋友是緣分沒到嗎？外公停住走路，擡手摸了下下巴。
好像也有道理，自己的小外孫女太可憐了，這麽久了，就一兩個緣分。
白葉還是在做自己的事情，並沒有發現外公用可憐的眼神看她。
離開學還有十來天了，白葉開始構想，既然兩個人心意相通，顧森也表達過自己的心意了，那自己該怎麽開啟這個話題呢？
可難倒了白葉。
“外公，我走了啊，下次回來就是夏天了。”
外公坐在門口笑著跟她揮手，白葉坐在車上也是笑著回望外公。
轉過頭後，眼淚爭相流出，白葉不是愛哭的人，卻受不了分別。
小時候，爸爸媽媽總會離開她，她不敢哭，可是總會忍不住。
她知道爸爸媽媽要去醫院治病，自己應該懂事一點，而且，從小就被告誡，不能有過激的情緒。
沒有朋友，不會有過激的情緒的，時間久了以後，好像就變成習慣了。
可是顧森打破了一切習慣，第一次慌亂，匆匆動心，想很多很多東西，都是為了她。
或許，在那一刻，對她的喜歡超過了對病魔的恐懼，不知是好是壞。
在去學校之前，白葉去了一趟醫院，看望父母。
爸爸躺在病床上，臉色蒼白但是笑臉依舊。
看到白葉進來更是喜笑顏開。
“圓圓。”爸爸的嗓門仍然很高。白葉稍微放下點心來。
“爸爸。”白葉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，“媽媽呢？”白葉轉頭看完了整間病房。
“你媽媽洗碗去了。”爸爸拿著水果刀想給白葉切一個橙子。
白葉看見了，就拿過刀，切到一半媽媽才回來。
橙子被切成了四瓣，爸爸一份，媽媽一份，白葉被他們強迫著吃了兩份。
“媽媽。”
“嗯，圓圓要去上學了？”行李箱放在門邊。
“嗯，你和爸爸要好好的哦。”
“傻孩子，我們挺好的，你自己在學校也要吃好啊，沒錢了跟我們說。”爸爸拍著白葉的肩膀，很有力量。
“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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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，小葉子，你什麽都可以和我說，我都聽著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我們學校，有人追我。”白葉的眉頭緊鎖，看著葉璃香的眼眸泛著一絲迷茫。
“好事呀。”一步一步引導這個一句話想十分鐘的小女孩兒。
等了好半天也沒等來下一句，只見面前的女孩兒伸出手，指著桌子上的一束白玫瑰，她最喜歡的花。
“她送的。”
葉璃香一開始面無表情，思慮了一番，村裏是肯定沒有花店的，城裏倒是有但也不會送到村裏來，快遞寄過來估計都爛掉了，那。
葉璃香瞪大眼睛，“不會吧？”
她跑到家裏來就為了送白葉一束玫瑰。
“就是這樣的。”
葉璃香不自覺吞了下口水，喜歡白葉的絕對不算少，但從未有人能抵擋住白葉的冷處理，甚至沒有人送過她花。
“很喜歡你啊。”
“我之前不確定，她有很多前女友，我怕她只是玩玩兒。”白葉輕抿嘴唇。
“你多說一點，我看看。”
如果有足夠多的事例，判斷總會更加準確。
“我剛開學，在寢室看到她和前女友接吻來著。後來她分手了，又有了新女朋友，然後又分手了，半年後跟我表白了。”白葉皺眉回想。
葉璃香小小地嘆了一口氣，這個傻孩子。
“我說的是仔細一點，不是簡述。”
白葉的手指在被子裏打著轉，眼珠轉來轉去。
“沒關系，還有一晚上呢，慢慢想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……
聽完白葉這樣那樣的話，在她說那個女人命令她給藥的時候覺得她很壞，在那個女人為她出頭時覺得她好像還不錯，尤其打動葉璃香的就是那個女人開車幾千公裏，只是在看到她那一刻說，“想你了就來見你。”
“所以，臭臭，我該怎麽辦呀？”
臭臭一直在白葉的世界裏擔當一個，情感的引領者。
“其實，我一直覺得你因為病的原因不去接觸更多人是錯的，人這一輩子很短，你總把自己縮在自己的世界裏，不會無聊嗎？”
“我覺得，可以試一試的。”白葉以前總是很害怕自己什麽時候就沒了，白白辜負人家的感情，是很壞的，所以從來沒有駐足過哪怕一段感情。
只有，最開始網上的那一次，自己就做了很壞的事，因為治病而忽略了那個朋友。
“白葉，我一直希望能有人陪你，至少在你需要的時候，你總一個人逞強。”
“臭臭，我覺得我想好了。”
“我不應該幹涉你的，那你願意告訴我你的想法嗎？”葉璃香咬著嘴看著白葉。
白葉卻沒在看她，而是想顧森在幹什麽呢？她要自己想她，那她有想自己嗎？
“我也喜歡她。”想著就不自覺說出來了。
葉璃香看著白葉，她們是發小，是互相看著對方長大的，白葉小時候就很安靜，懂事，伯父伯母經常跑醫院，帶不了白葉，白葉經常一個人在家，是自己偶然看到這個孤獨的小朋友，和她玩兒，一玩兒就過去了十多年。
她知道白葉有一種治不好的病，可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，自己有太多朋友，但是她們都覺得自己很開朗從不會難過，只有白葉會告訴她，可以在她面前哭，她會安慰自己。
白葉從小就吃很多藥，葉璃香身體好幾乎沒吃過藥，覺得藥苦死了，每次吃藥的時候，白葉看著她皺著小臉，笑吟吟的，心裏估計難受死了吧。
長大一點，葉璃香就覺得自己要對白葉好一點，可總是白葉對自己操心。
太叛逆了，一點都不是白葉的好朋友了，葉璃香難過地想。
白葉只有自己一個朋友，葉璃香總覺得她會孤獨難過，其實白葉好像並不在意，哪怕一個朋友都沒有。
所以，在聽到白葉為一個人，思考要怎麽和自己說的時候，她覺得出現了一個人，改變了冷淡的白葉。
不管怎麽樣，總要去嘗試，不對嗎？
第二天一早，吃過早飯後葉璃香就走了，走之前還語重心長地跟白葉說，好好考慮，小葉子。
白葉哭笑不得。
“外公，她走了。”
“圓圓，要多交朋友知道嗎？”小時候就冷冰冰的。
“外公，我知道的，但交朋友看緣分的好吧？
所以白葉不交朋友是緣分沒到嗎？外公停住走路，擡手摸了下下巴。
好像也有道理，自己的小外孫女太可憐了，這麽久了，就一兩個緣分。
白葉還是在做自己的事情，並沒有發現外公用可憐的眼神看她。
離開學還有十來天了，白葉開始構想，既然兩個人心意相通，顧森也表達過自己的心意了，那自己該怎麽開啟這個話題呢？
可難倒了白葉。
“外公，我走了啊，下次回來就是夏天了。”
外公坐在門口笑著跟她揮手，白葉坐在車上也是笑著回望外公。
轉過頭後，眼淚爭相流出，白葉不是愛哭的人，卻受不了分別。
小時候，爸爸媽媽總會離開她，她不敢哭，可是總會忍不住。
她知道爸爸媽媽要去醫院治病，自己應該懂事一點，而且，從小就被告誡，不能有過激的情緒。
沒有朋友，不會有過激的情緒的，時間久了以後，好像就變成習慣了。
可是顧森打破了一切習慣，第一次慌亂，匆匆動心，想很多很多東西，都是為了她。
或許，在那一刻，對她的喜歡超過了對病魔的恐懼，不知是好是壞。
在去學校之前，白葉去了一趟醫院，看望父母。
爸爸躺在病床上，臉色蒼白但是笑臉依舊。
看到白葉進來更是喜笑顏開。
“圓圓。”爸爸的嗓門仍然很高。白葉稍微放下點心來。
“爸爸。”白葉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，“媽媽呢？”白葉轉頭看完了整間病房。
“你媽媽洗碗去了。”爸爸拿著水果刀想給白葉切一個橙子。
白葉看見了，就拿過刀，切到一半媽媽才回來。
橙子被切成了四瓣，爸爸一份，媽媽一份，白葉被他們強迫著吃了兩份。
“媽媽。”
“嗯，圓圓要去上學了？”行李箱放在門邊。
“嗯，你和爸爸要好好的哦。”
“傻孩子，我們挺好的，你自己在學校也要吃好啊，沒錢了跟我們說。”爸爸拍著白葉的肩膀，很有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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